美国大西洋理事会报告：探索主权人工智能的自主与控制平衡

2025年4月3日，美国大西洋理事会发布了一份重要报告，题为《主权人工智能的应对之道在自主与控制之间寻求平衡》。该报告深入探讨了“主权人工智能”（Sovereign AI）这一概念在全球范围内日益受到重视的背景、各国为实现主权人工智能而设定的多样化目标、核心构成要素及其带来的深远政策影响。

一、主权人工智能的兴起与全球趋势

在当前数字化进程大幅加速的背景下，各国越来越意识到掌握人工智能技术的重要性，主权人工智能应运而生。正如特朗普前科技政策主管迈克尔·克拉特西奥斯所言，越来越多的分析师开始研究如何实现主权人工智能模式，并探讨其与数据主权等重要概念之间的复杂关系。报告指出，主权人工智能的崛起不仅是对数据主权与数字主权的延伸，更是各国在国家价值观、战略考量下的一种自主追求。

二、各国目标的多样化及其影响

主权人工智能的目标因国而异。一些国家聚焦于保护传统文化和国家价值观；另一些强调公民数据隐私与安全；也有一些把推动经济增长作为核心目标；还有些国家则将国家安全放在首位。尽管各国目标不同，但达到这些目标都需要一定程度的本土化能力建设与控制力，这既意味着需要培养相关技术和人才，也意味着将面对多样化的国际关系挑战与政策约束。

三、主权与全球合作的重新定义

在主权人工智能的框架下，国家主权的传统观念正在经历重大变革。以往的主权定义多是基于地理边界的，但随着信息与通信技术的发展，这一概念变得更加灵活和多元。例如，随着数据流动的加速，国家的“领土”观念也不再单纯依赖于地理位置。新的主权概念正在显现，这种变化不仅挑战了传统的威斯特伐利亚体系，也为国家在国际舞台上的地位与法律主张增添了更多维度。

四、主权人工智能的核心要素

报告中定义的主权人工智能层面多样，涵盖了国家利用自身基础设施、数据和商业网络来生产和应用人工智能的能力。同时，网络空间的治理也必须与国家法律与优先事项保持一致。最重要的是，报告强调了如下四个核心组件：

1. 合法性：确保人工智能的设计、开发和实施符合所有适用的法律法规；

2. 经济竞争力：促进国家的人工智能产业生态系统发展，增强经济效益；

3. 国家安全：巧妙配置人工智能在关键信息基础设施及国防上的应用；

4. 价值对齐：确保人工智能系统与国家或区域的宪法和政治价值观相一致。

这些核心组成部分在不同国家的战略中将以不同方式表现，反映国家的独特需求和背景。

五、国际间合作的必要性与挑战

尽管主权人工智能强调各国独立发展自身的技术能力，但外部合作也不能忽视。国家之间可以在遵循上述原则的同时寻求合作，以推动主权人工智能的实现。这种合作必须建立在相互尊重与信任的基础上，尤其是在涉及数据共享与安全的敏感领域。

六、未来的挑战与前景

主权人工智能的趋势反映了各国对于传统人工智能产品和服务的广泛不满，尤其是“批发式”或“一刀切”的做法难以满足不同国家的个性化需求。随着对本土化的追求不断增强，主权人工智能将继续成为科技发展的重要方向。基础设施限制、社会信任度以及产业界对社会责任的承诺等因素，均可能影响到这一目标的实现。

主权人工智能不仅是一种技术发展策略，更是一个涉及国家安全、经济、法律和文化等多元领域的复杂课题。各国在追求自身战略目标的同时，必须找到合适的平衡，以促进技术创新和国家利益的共赢。在全球化背景下，国家主权的概念，以及主权人工智能的实施路径，正处于深刻的转型之中。